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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1 / 2)

段惜月从他怀中仓惶逃开,心头涌动这才逐渐平息下来,好似方才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

可那感觉她还记得,做不得假。她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解释那感觉,只得安慰自己是方才是险些摔倒留下的惊恐。

似惊恐,却又不是。

她试探地抬头看李玹,见他也在看自己,没由来耳根一红,忙将视线撇开,干咳着缓解自己刚刚那一瞬的尴尬。

“你……你手臂还酸吗?”她想了想问。

在仅限的余光下,她看见他摇了摇头,像是丝毫没察觉她心里那些慌乱。

段惜月这才放下心,许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便胡乱问道:“那你明日还来不来?”

来还是不来,自然不是一句话说了算。

李玹回忆着方才那短暂却又漫长的肢体相触,一瞬平静下来,想起这几日那令人头疼的事,不由叹道:“这些日子常有要事,不敢同姑娘保证什么,只能许诺姑娘……若有时间便来。”

原来他平时做的事情是这般不定的……

段惜月心中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占了他太多的时间,也不好再提出别的过分要求,便做了个大度模样,笑道:“既如此,那我每日都来这等你,你若没来,我便在此吃茶。”

她这段时间借口同颜青学女红,时常一个人自由出段府,若是有人跟着,她便等人走后再偷偷跑来清风轩,来这里等他也差不多成了习惯。

横竖她在家中作画也不方便,倒不如来这里安静。

李玹点头,见她今日心情大好,不由问道:“姑娘这两日遇了喜事?”

“啊?你可以看出来么?”段惜月伸手在脸颊上摸了摸,道:“不过,确实是有件让人畅快的事。”

她心里想,这人不仅功夫好,这看相的本事也了得。

李玹挑眉看她,将她那满脸藏不住的心思看在眼底,他视线落在她从面颊垂下的手上,脑中不知怎地竟想到昨日看到的场景。

昨日,便是这双手拿着帕子,小心翼翼为宋钰擦汗,两人靠得那般近,似乎早已成了习惯。

“那日在这里你教训的那人,你可曾记得?”段惜月全然没注意到他顷刻阴沉下来的眼神,只与他说着昨日的事,似是生怕他没想起来,继续解释道:“就那日,你救了我,还同人动手……”

李玹稍稍别开视线,配合她做了个恍然的表情,道:“几日前的事,自是记得。”

他一说记得,段惜月便又来了兴致,也不等他去细想,便说道:“那人是大凉城最招人烦的纨绔子,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爱欺负人,昨日那蹴鞠赛他也在,他还想对钰哥哥动手,不过后来被清正司的人抓走了,这可不是一桩喜事?”

李玹眉头微蹙,道:“那的确是喜事一桩。”

那一声“钰哥哥”,那般甜腻,可她喊的人,却不是他。

有一瞬间,心里便生了些妄念。

那些心思,与他所学礼法不合,与他自小不争不合,与他身份更不合,却唯独……能合了他心意。

他一向沉着一张脸,段惜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觉不敢相信昨日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问他:“昨日……你当真没去城外么?”

李玹从沉思中回神。

他转头看着段惜月,眼神似是钉子一般,将她牢牢锁在视线里,他道:“去了。”

段惜月被他那般看着,觉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别开头,猛地听到那句话,不由错愕地看向他。

她没想到方才还否认的人,竟突然换了说辞,正要开口,便又听他说道:“去了一趟,顺道帮姑娘抓了那纨绔子解气。”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段惜月只愣着看他,没过片刻,不由放生笑道:“你……你可真有趣!”

李玹眉头微凛。

他自是知道她不会信,可他却也没想让她信,不过是不想让她那般一再问下去罢了。

段惜月还未从他那玩笑话里回神,她肚子笑的有些疼,只能用手捂住肚子,可看李玹依然神色淡然,更觉方才那话好笑。

等她笑够了,眼角也笑出了泪,她道:“这回你说你没去过城外,我是真信了。”

她在清风轩这般畅快笑了一回,事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竟笑得那般失了形象,全然没了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想起前不久她还跟离悬说她是御史大夫段如风的独女,那人不会以为她在说谎骗他吧?

想到那人一本正经地同她说玩笑话,段惜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若不是此刻掩了面纱,少不了又要惹来一旁人驻足。

此刻,她又来到市集上。

她今日要去知画坊办一件重要之事,方才从清风轩出来时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她前脚刚进了知画坊,后脚那掌柜丁荣就瞧见了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招待她,两人在桌边对坐,段惜月也不同他拐弯抹角,同他说起此番过来的目的。

丁荣一听,不禁愣住,半晌他问:“姑娘,那之前的画本画的好好的,为何突然又说不印了?”

“不是不印,是等缓缓再印。”段惜月忙解释道:“先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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