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飞出一只蝴蝶,它轻轻扇动翅膀,让故事偏离了正轨。”
——俞乐
叶青牵着俞乐站在老宅的大门前,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近乡情更怯。
俞乐捏了捏她的手安抚道:“妈妈。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吧?”
“没关系的楠楠。”叶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像是说给她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青青?”一道沧桑中略带着沙哑的女声响起,满是不可置信中带着无法掩盖的惊喜。
两人抬头望去,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妇。叶青张了张嘴,先红了眼眶,接着就是手足无措的慌乱:“妈,爸。楠楠,快叫外公外婆。”
俞乐能感受到,叶青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她朝两位老人鞠了个躬:“外公,外婆。新年好。”
“好,好。”叶老夫人点点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移回叶青身上,“青青啊,今年在家过年.......”说到后面已经哽咽了。
“妈!”叶青松开俞乐,扑进叶老夫人的怀里,两人泣不成声。
俞乐看不了这样的场面,带着微湿的眼眶别开头时,意外地发现叶老爷子的眼睛里也有泪水在闪烁。
看她俩哭的差不多了,老爷子才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漠道:“站在大门口哭像什么话,也不怕别人看见!”
“你插什么话?”叶老夫人也不顾还带着泪痕的脸,扭头去瞪他,然后伸手拭去叶青脸上的眼泪,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放开:“走,青青,我们回家,回家。”
俞乐没忍住轻笑出声,在老爷子转头看她的时候立马收住。
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没提当年的事。
进了屋子,叶青和叶母进厨房里忙活,留老爷子和俞乐在客厅无话可说。
俞乐偷偷瞄了眼老爷子,老爷子也正斜眸看过来,大眼瞪小眼,气氛里漫散着尴尬。俞乐扯了扯嘴角,不似在外边时那么自然,局促地喊了一句:“外公。”
“......嗯。”老爷子接着倒水缓解已经僵硬的后脊,应了一声后就没话说了,毕竟当时他厉声要求打掉这个外孙女,现在人长这么大了还叫他外公,越听越觉得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厨房的两人还没出来,俞乐脚趾努力往里扣,生硬地问了一句:“您和外婆身体还好吧?”
“还好。”老爷子点点头,“你......高三了吧?”
“是。”俞乐乖巧地点头,老爷子就是嘴硬心软,若不是心里记着女儿离开的时间,哪里会这么快算出来她读高三了。
“成绩如何?”
“楠楠这次期末考进年段前100了。”叶青端着茶出来,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爸,喝茶。”
“哼。”老爷子表面傲娇,可俞乐却看到他接茶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主人,外面好冷清哇,我们为什么要出来啊?”
俞乐独自走在街道上,只有道路两旁的树上都挂着红灯笼做点缀,她搓了搓手继续往前走:“老爷子呢,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威严了半辈子独独被呕心沥血养出的女儿忤逆,一时间说出断绝关系的气话,后悔了却又拉不下面子,现在女儿回来了,心里激动怕是不比老夫人少。
我要是不出来,怕是他还得端着身子,一言不发。”
“小宝不懂。”
“不懂就对了,人就是这么复杂。我妈看起来温柔似水,性格其实和老爷子一模一样。老爷子能忍住十几年不联系她,她也能十几年不回家。”
“那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因为——我啊。”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俞乐寻思着找个地方再蹲一会儿就原路返回,结果遇到了意外之喜。
“主人,我检测到女主和男主都在附近!”小宝话音刚落,俞乐就听到一串爆竹声:“小宝,定位。我们过去看看。”
是一群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估计是因为禁燃令,市里不允许放烟花,就偷偷跑到这个小城镇来过把瘾。
“主人,那个穿红衣服的就是女主叶蓁蓁。男主暂时还没有出现。”
“小说里有这段吗?”
“没有,估计是男女主错过了所以不重要?”
俞乐不置可否,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按小宝说的是错过,男女主在一起后大概率会回忆以前发生的事,然后惊讶地大喊一声:“原来我们那时候差一点就能遇见了!”
“你看那个女人。”除夕夜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真的很少见,而且那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主人,她是男主的妈妈。”小宝惊呼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卧病在床吗?”
这个俞乐清楚,原剧情里有交代,男主霍琛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在这几天病逝的,难道另有隐情?
那群人拿着仙女棒拍了几张照片后,有一个男生悄悄在地上连放了两个旋转烟花吓女生,顿时间跑的跑喊得喊,手里还没燃完的仙女棒也丢在地上没人注意,恰如他们没发现那名已经越走越近的女士。等烟花燃尽停止旋转,大家蜂拥而上去围殴他,叶蓁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