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一米六三,体型偏瘦,怎么也说不上一声矮。
可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跟宁景行一米八八相比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她太想看到落日了。
她习惯性卸掉所有的力量,借着他的动作一个漂亮的空翻,骑在他肩膀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落日,没有人注意到靠在墙边的他们。
他斜斜地靠在墙边保持平衡:“你好轻啊,这几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叶芷轻轻拍了一下他脑袋,指着眼前的壮丽景观:“快看。”
宁景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夕阳西下,一片霞光映红了整个天空,将蒸腾的云海映成了淡淡的金色,绚烂夺目的光辉洒满了山间,像一层薄雾,朦胧中又带着一种神秘美感。
落日缓慢又温柔的穿过松柏,坠入云海,如同一副绝美的油画,令人叹息。
宁景行的手虚虚地搭在叶芷腿上维持着平衡,叶芷只觉得落日不是融进了云海,而是在她身下燃烧。
那时候他高三,学校举办元旦晚会,他刚拿到了国内奥数冬令营的金牌,半只脚锁定了保送,老师郑重其事的把他们班的文艺表演任务交给了他。
他说他要帅炸他们学校,结果又在爷爷请的舞蹈老师那选了个双人舞,叶芷只得每天回家陪他练舞。
托举的动作极考验默契度,叶芷怕摔,托举定格总是不小心变成骑在他身上,老师没办法,干脆把这个姿势改成了endingpose。
叶芷看着落日消散,还没来得及示意宁景行要下来,就被游客给打断拿了。
“哇,你看人家情侣。”有小姑娘发现两人,嗔怪地指责自己的男友。
拿着单反的摄影发烧友发现了这边的场景,转身对着两人就来了两张,闪光灯晃得叶芷眼睛生疼。
叶芷皱眉:“宁景行,把我放下来吧。”
宁景行熟练地掐着她的腰,轻轻地把她放了下来。
他跟在叶芷身后,看着叶芷去跟拿着单反的大胡子外国人交涉:“sir,pleasedeleteourphotos。(先生,请删除我们的照片)”
大胡子是标准的驴友装扮,他打量了一下两人,见两人年纪不大,摆着手说:“i\''\''tspeakenglishandchinese。”(我是德国人,我不会说英文和中文。)
叶芷放慢语速,准备用肢体语言来沟通。
宁景行双手插兜跟在叶芷身后:“bittelschensiedasfoto。(先生,请删除我们的照片)”
宁景行和大胡子用德语交流了起来。
叶芷环视四周,看见刚才说话的小姑娘也举着手机在拍宁景行,她过去轻声细语地劝:“很抱歉,能麻烦您删了拍他的照片吗?”
小姑娘躲在男友身后:“大家都在拍,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叶芷回身,有人已经认出来宁景行,不少人都在拍着他。
宁景行也发现了自己引起了围观,今天没带助理和安保出门,他笑着让大胡子把刚拍的照片给他看看。
叶芷悄声回到宁景行身边:“拍你的人太多了,还是先回房间吧。”
宁景行递了张名片给大胡子,大方的跟大家挥手告别,扶着墙边双手插兜散漫地回到了房间。
叶芷不敢跟在他身后进入房间,只好呆在小平台上看着天色逐渐变暗。
有多少人拍到了他们在一起,如果宁爷爷和他舅舅看到了,该如何解释?
纷乱的思绪涌入她的脑海,她突然觉得好烦躁。
叶芷站在那儿发了许久的呆,直到身体都僵硬了她才转过身去宾馆大厅坐了会儿,混着新办理入住的人们一起绕着回了房间。
回房时,宁景行正在感谢服务生送来餐食。
吃完饭后,服务生送来了成套的被子,他示意叶芷过来帮忙。
山顶的套间面积很小,他把房间里仅有的两个待客沙发横着并在一起,卡在了大床和衣柜中间。
叶芷帮他铺被子,又试着在里面侧着躺了下,发现这两个沙发连她窝进去都很困难。
“姐姐,我是个男人,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她刚张嘴,就被宁景行打断了,“你知道我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欺负你吗?”
叶芷直接举双手投降。
宁景行进了浴室洗澡。
夜间的山顶很冷,叶芷关上了阳台的落地窗,打开空调,幽幽的暖风驱散了寒冷。
月色很美,星光璀璨,是城市里看不到的繁星点点。
叶芷站在落地床前玩手机。
一打开微博,就在热搜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话题。
宁景行单身声明后面跟着一个暗红色的爆、宁景行在山顶看日落挂在热搜的尾巴。
叶芷颤抖着点了进去,看到了宁氏法务部告了好几个传媒公司和自自媒体。
逐月战队原战队经理宋思怡手写了一封道歉信,称在两年前出于女孩子的虚荣买了好几次热搜。
此外,还有不少跟宁景行蹭过热度的网红发文道歉,称只是在赛车场、滑雪场、酒吧、网吧更或者是哪里玩的时候遇到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