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的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颜沐梨心中咯噔一下,但是情急之下却也依然硬着气呛到。
她没想到她们这一路一直都是受着这帮人的监视的,她担心这件事情会暴露文寅彧,心一急便直接的别开了话题。
“哼,包庇逃犯是重罪,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但这可是昭王爷手下的逃犯,颜小姐,你觉得你父亲能有几颗脑袋,敢跟昭王爷对着干?再说了,就算是文太师,犯了这一件事估计也难以想往常那般的一手遮天吧?”那为首的大汉讥笑说道。
他似乎很是熟悉那东京城中的概况,也对颜沐梨很清楚着。
而能够在城里偷偷地跟踪着她们的人,对城中地势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唐精儿意识到这些人都是常年待在东京城中活动的人,这样一来,除了赵凛,她也想不到是其余人了。
“你!”那颜沐梨气急语塞,她被那大汉的话堵得满脸气红起来,她心里既是生气,但又是害怕着,毕竟那大汉说的没错。
颜沐梨的父亲虽然与文太师交好,但是论官位是不及赵凛的。
那大汉说的确实没错,即便是一直与赵凛明争暗斗的文太师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插手,毕竟人人都知道赵凛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是手握重权,更是与皇上关系十分密切的哥哥,虽然是堂兄弟,但是却胜似亲兄弟。
况且昭王府的逃犯严重程度不亚于朝廷的死犯,这件事情无论是谁插手了,在国法面前都是过不去的,根本用不着知道赵凛私底下的手段如何。
而文寅彧与颜沐梨知道唐精儿称为逃犯的事情颇有蹊跷,他们知道唐精儿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犯,同时也意识到她与赵凛之间有些恩怨。
那文寅彧是明眼的人,许多事情不道破,但是心里却都是清楚着
的,他虽然与赵凛关系不温不火,但是却也是知道赵凛私底下结的仇家,对赵凛行事风格手段也是有些了解的。
文寅彧清楚在赵凛手中有冤屈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他们身处朝廷要职,只要是不波及国家利益的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皇上赵翊也并不是不知道赵凛的手段的,但是对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皇上赵翊并不期待他能够做一个温和处处讲理的人,毕竟他是要去打仗杀敌的,而不是做一个儒雅谦和的善人。
但是即便文寅彧与颜沐梨不觉得那唐精儿是坏人,别人可就不这么觉得了。
全程戒严了几乎半个月的时间,人们都已经相信那女逃犯是个犯了死罪的人了,更何况连文寅彧也不知道到底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别说其余人能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其余的看法了。
“是赵凛派你们来杀我的吧?”这时,忽然,那马车里响起唐精儿冷幽幽的声音来,那为首的大汉心中微微一愣,那阴冷的声音让他不禁得微微的打了一个颤。
那大汉心想着,明明是一个柔弱身板的女子,但是那声音却为何那般的冰冷彻骨,那阴冷之中还带着一股毫无畏惧的狠意。
那颜沐梨听到唐精儿出声顿时也震惊着脸看向她,她心里本还抱着希望,本想再继续抗辩下去,竭尽全力保住唐精儿,可是没想到唐精儿却自己开了口。
而颜沐梨自然是不知道,唐精儿已经认出了那个为首的大汉来了,她认得那大汉便是当初在小巷子中追杀她的那个带头人,现在他虽然蒙着脸,但是那一双眉眼发狠的时候却是熟悉的。
此时唐精儿坐在那车子里,颜沐梨只是自己探出了半个身子,那唐精儿依然被严严实实的挡在那车帘子的后面,那大汉渐渐的皱起眉头目光凶狠的盯着那一
面褐色的车帘子,那眼神锋利得似乎能够看穿那道帘子,直视那后面的女人一般。
“哼,王爷从不轻饶逃犯!”那大汉紧紧的盯着那一面车帘子,声音严肃低沉的说道,眼中还浮着一丝冷笑。
“哦?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唐精儿声音冷静极了,她的嘴角上也扬起了一丝的讥诮之意,她眼神死寂如秋天的湖水。
“杀你,用不着王爷亲自出面,免得脏了王爷的手!”那大汉冷笑说道,而此时的花哥儿心里得意极了,他看到唐精儿已经将他认定为是赵凛派来的了,因此便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孙宝儿交代他们务必要将唐精儿了结清楚,一面日后她被赵凛抓回去,而供出赵祺来。
而这一切都是唐精儿没有想到的,从孙宝儿的立场看来,唐精儿是什么样的人都与她无关,她不是唐精儿的朋友,她也本是烟花柳地之人,心中要么重情重义,要么便是无情无义,只有这俩个极端,她所经历的人生让她变得没有任何情谊上的犹豫。
唐精儿听罢,死寂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悲凉冷笑来。
她那一丝冷笑似乎是在自嘲着一般,当她得知赵凛确确实实的是想要杀了她的时候,她那已经充满裂纹的心轰然破碎,而如今当她意识到赵凛对她是这般的轻贱,甚至觉得杀了她会脏了自己的手的时候,她心中的那些碎片顿时被捏成碎末,随着那一阵阵的秋风飘扬而去。
而此时,六七个蒙面的大汉骑着马将那车子拦住,那些大汉也已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