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嘤嘤高兴的走路都是蹦蹦跳跳。
“厉城哥哥，你是因为特别想嘤嘤，所以才来南城看嘤嘤的吗？”
“厉城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要上楼去休息？”
“厉城哥哥，你还会回去吗？”
……
巴拉巴拉，晏厉城看着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快活极了的小奶团，眼底被温柔宠溺填满。
他大长腿迈过去，三两步就追上了蹦蹦跳跳的小奶团，伸手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亲昵地贴贴她的小脸，摸了摸她软软的细发。
“小嘤嘤说得对，厉城哥哥很想很想小嘤嘤，所以忍不住过来看小嘤嘤。”
“厉城哥哥不累，看到小嘤嘤觉得神清气爽，格外安心。”
“至于回不回去……”
晏厉城没有马上回答，秦嘤嘤期盼地又有些不安地抿抿唇。
欢快的声音都淡了下来，糯糯的，透着浓浓的失望。
“爸爸说厉城哥哥要在帝都上学，所以厉城哥哥不能留在南城对不对？”
秦嘤嘤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小胖手正好压在头顶的小呆毛上。
那倔强地小呆毛硬是从她肉乎乎的指缝间钻了出来，迎风飞舞。
“厉城哥哥，嘤嘤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呀？”
没等饲养员哥哥说话，秦嘤嘤皱皱小眉头，满脸费解。
“嘤嘤想和爸爸和厉城哥哥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嘤嘤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嘤嘤必须留在这里。”
“厉城哥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哪怕不是大魔王扶九，只是凡人界的凡人晏厉城，也一样能猜到小嘤嘤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姜茵茵。
南城南家是姜茵茵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南君和，哪怕只剩一抹残魂，这是她的执念所在。
之前作为晏厉城想不通的小嘤嘤为什么离开了南君和就会心口痛，痛完跟着忘记，都是姜茵茵的神魂在作怪。
一朵本该没有凡心的破莲花罢了，也敢左右他的小嘤嘤神思？
晏厉城伸手准备直接结果那朵佛莲时，一直深藏在小嘤嘤识海深处的姜茵茵吓得战战兢兢出声。
“大……大……大人，饶命，我……我从寄生在小仙君识海中，从未敢伤害小仙君半分，求大人明鉴。”
“如今左右小仙君神思，确实是……是因为一己之私，但……但小仙君入凡人界意外成了小虎鲸，是我用了十分之九的魂力，融成了小仙君的肉身，还望大人…
…能看在小人让大人与小仙君在这个凡人界早早相遇的份儿上，绕过……绕过小人一次。”
晏厉城低低笑，手指轻轻拂过小奶团光洁的额头。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在用神识和姜茵茵交流，嗓音低沉而冷冶，听得姜茵茵毛骨悚然。
“本座的小嘤嘤生来龙骨仙胎，被你这种不入流的破花变成肉体凡胎，你还觉得是恩情？”
姜茵茵：“……”
姜茵茵仅剩的一缕残魂吓得都快消散了。
她……
她……
大人，您讲讲理行不行啊？
这里是凡人界啊！
不是幻灵界啊！
现在大家都是凡人啊！
她若不是因为被佛子刺激的怨气丛生，也不至于破了天道法则记起曾经所有，只以为自己就是从小被父母不喜抛弃丢到南城南家的姜茵茵，那个只有南君和护着的小可怜。
即便现在记起所有，依然被天道压制的死死的，想要操控一下小仙君的身体都做不到。
甚至之前还被一道佛光打的这最后一缕神魂都快散灭。
姜茵茵心里苦，姜茵茵不敢说。
大气都不敢出。
却又听到那位大人似笑非笑出声。
“小嘤嘤识海中幻灵界的零散记忆，是你弄出来的？”
姜茵茵哪敢啊？
她声音都破了。
“大人饶命，大人，是……是小人一时邪魔入心，险些魔化时……导……导致的……但怕小仙君想起来，小人清醒后及时补救了，就……就或许是因为小仙君对……对大人感情极深，所以哪怕有小人刻意疏散，还是……还是不小心留下了那一个零碎画面和大人您……您的名讳。”
血衣扶九，那是能让整个幻灵界不寒而栗的名字。
最后一缕神魂一点点破碎，姜茵茵那么再不甘，再无奈，却也不敢出声求饶了。
血衣扶九，没人知道他何时存在，但是出世时，一度让整个幻灵界灵气崩散，六界震颤。
传闻性情阴晴不定，又嗜血残暴，所到之处无一活物，血雨成林，白骨成堆，名为扶九，白衣染血，一片血红，被整个幻灵界在前面添了“血衣”两个字，成了幻灵界人人忌惮的——血衣扶九。
更传闻一次荒海之行，他灭了整个海域所有生物，蔚蓝的大海成了鲜红，唯独留下一个谁都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小奶团，抱了回去留在身边亲自教养。
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个小奶团来自九重天上，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遗弃在荒海几百年的小仙君。
再后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