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与肚子里那小崽子玩得正开心,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江慎说他哪里偏心。他抬起头，与江慎一眼，才感觉到了么。
“不……不吧。”黎阮『露』出点为难的神『色』, “崽崽现在会动了诶。”
这小狐狸崽以前只是个软软弹弹的小肉球, 除了不停的吸食黎阮的灵力, 没有向外界传递过任何信息。所以，黎阮实一直没把它当一个真正的活物，反倒觉得麻烦。
可现在，它开始会动, 会感应外界。
它会不会也知道他们在做么呀……
何况，江慎每次都进得很深, 黎阮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碰到它。
平日里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小狐妖, 在自己的小狐狸崽面前, 忽然有点犹豫。
江慎：“……”
若说方才只是逗小狐狸玩玩, 现在他是真有点无奈了。江慎把少年扣在怀里，故贴近：“所以, 你不管我了？”
黎阮抿了抿唇：“那……我帮你？”
“可你自己呢？”江慎道, “这孩子至少要在你肚子里待五个月。”
黎阮犹豫起来。
让小狐狸禁欲五个月, 恐怕比现在要他去渡劫为难。
江慎安抚道：“听说胎儿不会一直这么活动, 它在母体中时大处于沉睡，每日清醒的时间很少, 我们可以等它睡着。”
黎阮眨了眨眼，低头重新看向腹部：“那要怎么才能让它睡着？”
江慎默然。
他怎么会知道。
他又没生过孩子。
江慎试探地覆上少年的腹部，与肚子里的崽打起商量：“崽崽, 睡会儿不？”
没有回应。
江慎与黎阮对视一眼，动作极缓，极轻地在对方唇边亲了一下。
掌心立即传来清晰的颤动。
江慎：“……”
黎阮：“……”
两又是劝又是哄, 江慎甚至给那小崽子读了半本诗集，最终也没能让这小崽子睡着。反倒是黎阮听江慎念诗听困了，没一会儿窝在他怀里睡起了回笼觉。
气得江慎取过笔墨，在黎阮的小册子上狠狠记了一笔。
.
翌日，江慎贴出告示，举寻觅擅长医毒的巫医大夫。
告示一出，的确寻到了几位才。
“果真是毒？”江慎眸光沉下，“竟然能让知府为自己的百姓下毒，这究竟是何所为？”
今日来送消息的，是曹闲清。
自寻到巫医接手调查那禁『药』之后，太医院便渐渐淡出了此事。曹闲清留在别院帮不上太忙，除了看顾几位尚未完全康复的病患之外，闲暇时便负责书写递交给江慎的书信。
不过，今日巫医们终于确认，那所谓的禁『药』应当是一种罕见的蛊毒。那毒『药』少量使用，能使精神充沛，肢体强健。可一旦长期服用，毒『性』侵蚀大脑，使识混沌不清，而后转移至体，导致皮肤溃烂。
而毒『性』再由溃烂的皮肤和血『液』传染给旁，这才引起了当初的疫病。
曹闲清得知之后，连写信都顾不上，亲自赶来宫告诉江慎这个消息。
“是何所为，如今尚不知晓。”曹闲清道，“几位巫医大如今只能判断此『药』提取自某种毒物，巫蛊医术分支众，历来发现过的毒物有数万种，且并无统一传承，想知晓是何物提取，又是何所为，恐怕……”
他顿了顿，又问：“徐大那边，没有查出么线索吗？”
刑部侍郎徐远，是京城世公子出，与江慎年纪仿，小认识。徐远这能力强，入刑部以来经手了不少大案要案，是六部中升任最快，也最年轻的一位侍郎。
若不是年纪轻，资历不够，恐怕尚书之位也要落到他的手里。
所以，江慎一开始便将这件事交给了他去办。
可惜……
提起这个名字，江慎的神情更是不悦，没气道：“他？要等他查出来，我不如等着那幕后真凶自己寿终正寝。”
曹闲清：“……”
江慎不至于将气撒在无辜之上，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道：“我知道不太容易，巫医那边，望诸位继续查下去。那京城知府最初希望病患都死无对证，半是担心有顺着那些病患，查到禁『药』出处，随即查到幕后真凶。”
“他们会担心，说明此毒绝对并非无迹可寻。既然如今已经救回了病患，我们不能放过这仅剩的线索。”
曹闲清朝他了一礼：“草民明白。”
江慎点点头，又道：“不过，此番要谢曹大夫，若非你提出巫医入手，进展恐怕不会这么快。”
曹闲清歉疚一笑：“实，这并非草民提出来的。”
江慎：“哦？”
“是林公子。”曹闲清道，“前些时日，草民正为此事焦头烂额，是林公子忽然出现。他告诉我，如果中原的传统医术无法寻求到这怪病的根源，不妨试试一些罕见的法子，比如岭南的巫蛊。林公子不愧见识广……”
江慎打断他，问道：“你说，林公子是下山来告诉你的？”
“是啊。”曹闲清点点头，“草民看见他时吓了一跳，林公子以前是不下山的。”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