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整个人还有点懵。
这法子是他从一个话本来的, 据说要是男人都特别喜欢,用来哄人是最合适不过。可他刚刚才吞一下,为什江慎就……
“不舒服吗?”黎阮低落地问。
江慎:“……”
方才他出得急, 黎阮没来得及躲开, 大部分被他咽下, 唇角还不小心沾染一点。配上如今这副神情,就很要命。
江慎呼吸又沉些,嗓音有点哑:“……不是。”
黎阮:“那为什……”
江慎:“……别问。”
黎阮满脸无辜地看他。
江慎深深吸气,搂住少年的手臂紧又松, 松又紧,反复多次后, 才终于按耐下心头那股子躁动。他从怀中取出张丝帕, 帮黎阮擦擦嘴唇。
他家小狐狸一次是满足不的, 如果不让他尽兴, 他这一晚上心思都安稳不下来。
他们现在时不够。
江慎将他的嘴唇擦拭干净,又凑过去咬一口, 恶狠狠道:“等回宫之后, 让你也试试, 你就知道到底舒不舒服。”
这小狐狸这耐不住撩, 说不准比他还快。
看他到时还怎笑话他。
江慎在心愤愤地想。
.
他们一直等到月『色』高悬,才终于等到动静。
等到后来时, 江慎都有些后悔为什方才要犹豫。
这等待的时都够他们两次。
这念头在江慎心头一转,又觉得好笑。
也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在旁人眼中沉稳正经的太子殿下, 已经被这小狐狸彻底带偏,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想法。
今夜天晴,月『色』极好。
从芦苇『荡』看出去, 远远可看见有人借着月『色』,悄然出村子。
正是他们天碰到的那名村中少年。
少年左顾右盼,极紧张又极小心似的,看见四下无人,快步沿着小路往前跑去。走到一棵树下,却被人拦住。
江慎从树后绕出来,淡声道:“小公子,又见。”
少年没料到这会有人守着,一时没停住脚步险些和江慎撞个正着,连忙后退几步:“你……你怎会在这?!”
“还有我。”黎阮从江慎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朝那少年笑下,才江慎道,“你好厉害啊,你怎猜到他会偷偷出村子?”
江慎道:“我是知道,他今晚必然会出村。不过是自己出来,还是由别人带他出来,我不确定。”
黎阮:“为什呀?”
江慎视线下移,看少年的着装。
他还穿着天那件窄袖束衣,不过原本为干活方被挽来的衣袖已经全部放下来,将两条手臂挡得严严实实,衣袖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折痕。
江慎又抬眼看他:“你被传染吧?”
少年一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胳膊。
去年这怪病闹得正凶时,江慎曾其有过解。被传染的患者早先是皮肤红肿,而后渐渐开始发烫发痒,止不住想挠。而那些红肿的皮肤会变得极其脆弱,轻轻一挠就会挠破,伤处逐渐扩大溃烂,乃至遍布全身。
病情恶化到最严重,甚至被稍硬一些衣物磨到都会破损。
下午在村口见到这少年时,江慎看见他胳膊上有类似的红肿,不过那时,似乎就连少年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猜你回家后,大概就会发现身上的红肿。”江慎道,“我不确定的是,我不知你究竟会上报官府,让官差将你带走,还是为避免被统一关押,自己偷偷溜出村子。无论是哪一种,都能等到晚上再行动。”
所以他们要在这等,等到夜幕降临,自然会有答案。
黎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
他看前的少年:“你真的被传染吗?”
少年低下头:“我……”
他很快又觉得不:“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人,为什会知道这个病?”
“这你不必知道。”江慎道,“你需告诉我,这村中究竟发生什,你又为何要帮着官府隐瞒实情?”
少年:“因为……因为……”
他说话吞吞吐吐,黎阮看得心急,问道:“官府不会威胁你们吧?”
少年又是一怔。
他抬头看看黎阮,又看看他身边的江慎,终于轻轻点点头。
怪病是在七八天前出现的。
最初,是村中几户人家的当家男人开始胡言『乱』语,意识不清。当时大家都还以为是中邪,还在张罗着要请法师来施法驱邪。可后来,患病那几个人浑身开始红肿瘙痒,皮肤溃烂。
村请来大夫为他们医治,却始终未能好转,且村中患上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临近几个村落都有病患出现。
不得已,大家能上报官府。
可官府也拿不出解决办法,能将那些病患偷偷运送出村,统一隔绝医治。
官府那边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如今情况未明,让大伙暂时不要将情外传,这些天不要离村,也不要让陌生人进村。
效果其实是有的,自从将病患送出村子,村中已经好几日没有出现新的病患。可那些被带走的病患,始终没有再回来,没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病情是否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