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允熥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便是要过去也得先帮他把这些问题分析好。
“知道。”
“主要是当地士绅还有官员,还是得先解决了他们,不然的话就是磨破嘴皮子也很难和请命的百姓把问题解释清楚。”
“至于如何解决,那就得结合实际情况对症下药,看双方所追求的利益是啥,又达成了哪些利益的合作。”
“只要摧毁了这一利益,所有的问题自然也就会迎刃而解了。”
“父亲尽管放心,儿子不会莽撞的。”
对付那些人,可不是莽撞能解决的。
朱允熥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朱标简单沉思之后,终于还是道:“父皇,要不就让允熥去试试?”
现在朱允熥经验是不足,但谁不是从无到有慢慢开始累积起来的。
现在有他和老朱护着都不让他去积累,等将来凭自己又如何和那些人斗。
“行。”
“你儿子你做主。”
老朱这是和朱标想在一块了,不然即便是看在朱标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这么爽快应答。
“谢皇爷爷。”
“谢父亲。”
朱允熥拱手作揖,向老朱和朱标道谢。
“情况紧急,我现在就走。”
松江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清楚,早些过去也能早些处理。
是关于百姓之事,能早解决还是要早解决,拖得太久恐会生出大乱子来。
“记得常发电报。”
朱标点头叮嘱了声。
朱允熥应下之后正要走,朱标得到老朱的示意,很快又补充道:“不管有事没事,每天必须一封。”
有了电报机,每天一封并不难。
“是。”
朱允熥拱手应下,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皇爷爷,您别老是那么大火气,有事就让爹去做,别太操劳了。”
“爹,您照顾好皇爷爷的时候,也要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穿来这么久,早习惯把老朱和朱标当亲人,突然又要出去,难免有些离别的伤感。
朱标微微笑着,应下了朱允熥。
老朱仍板着脸,没好气道:“除了你,谁还能气得着咱,快滚吧。”
这老头一贯口是心非,朱允熥早习惯了。
“好嘞。”
“孙儿滚了。”
朱允熥再次拱手,出了乾清宫便召集来了陈集。
“松江具体情况如何?”
对于这,陈集摇头。
“还不知。”
“派去卫所的人得知和退役军卒有关立马发来了电报,具体情况到底如何还不知道。”
朱允熥话不多说,随之吩咐道:“调于广勇马上前往松江府。”
于广勇是他自己的情报渠道,能够专门为他服务,用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之后,朱允熥又道:“你集合队伍,同我连夜去松江。”
虎威营是他的底牌,有虎威营在才能震慑松江的那些宵小之徒。
到了地方后,朱允熥只挑出了一百人,剩下的人则都提前下了船。
既然是底牌,那就不能一下都漏了。
到了松江府,朱允熥也没搞微服私访那一套,给老朱发了封到达的电报,便派人通知松江知府了。
等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松江知府戴学谦,华亭知县董贵仁这才终于赶来。
“臣松江知府戴学谦拜见殿下。”
“臣华亭知县董贵仁拜见殿下。”
两人满头大汗的,态度倒还挺好。
“去松江府衙门,命南江四县知县过去。”
百姓请命是发生于他这四县的,总得先找四县知县交流一下。
在戴学谦领着朱允熥回松江知府衙门的时候,便已经通知了那四县的知县。
朱允熥在知府衙门一盏茶还没喝完,那四县知县便一同过来了。
四县知县拱手见礼。
旁边作陪的华亭知县一见这,立马就要起身告辞。
“殿下,戴知府。”
“下官县中还有些事情,要不就”
百姓请命本就不涉华亭,董贵仁蹚是没必要这趟浑水。
“董知县有何大事连殿下都不能陪了?”
戴学谦虽没拒绝,但堵死了董贵仁后路。
他除非真说个啥大事出来,不然那就是不想给朱允熥作陪。
不说朱允熥还是不可撼动的三代储君,就是个一般上差,也不是他一个附郭知县能得罪的起的。
董贵仁悄悄瞅了眼朱允熥,见朱允熥端着茶杯没有说话的打算。
这才,道:“下官突然想起那事倒也不是那么着急,要是方便的话,下官那就留下听听,看有啥下官能帮忙的。”
董贵仁挪出的脚重新收回来后,朱允熥这才放下了茶杯。
他初到松江连人头都认不全,又咋可能会为了一个附郭的知县招惹松江的知府去。
“具体啥情况,谁先说?”
朱允熥扫了眼在座几人问。
几人长得倒都浓眉大眼蛮正气的,以他的眼力光从面相上很难分出谁忠谁奸。
等了半晌,几人你看我我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