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时痛醒过一次，忍痛呻吟两个钟头总算睡去，第二天的下午就开始发烧。</br>完颜宗望在天亮后查看情况，发现金兵搭建的浮桥，被明军夜间毁了四处。</br>守桥金兵连西岸都不敢站，因为寝水只有四十米宽，明军火枪手可以隔河射击。</br>当日傍晚，完颜挞懒率军抵达，金国兵力再次增加。</br>完颜挞懒说道：“我已下令弃守迁民镇、南新寨、石家店、杨家馆、桃花岛，把这些地方的百姓，全部迁往附近城池。又抽调傍海道沿途城池的骑兵，全部带到这里来决战了，只让步卒死守坚城。军粮也不再走傍海道，改走以前的老路。”</br>“南新寨也不能守？”完颜宗望惊道。</br>完颜挞懒解释说：“渡海来袭的敌将叫李宝，这人在明国论战功当排第一。明军坐船四处袭扰，我军将士疲于奔命，运粮队也被劫了两支。打到后头，李宝变本加厉，竟在觉华岛立寨，还把辽国投靠过来的江南水军招降了！”</br>完颜宗望：“……”</br>辽西走廊已经被李宝搞废了，金兵根本不敢出城。</br>两处盐场和多个城寨、小镇，皆被完颜挞懒主动放弃，金兵只能缩进城里死守。</br>那里仅有的江南水军，全是契丹人和汉人。见打不过李宝的舰队，又有耶律余睹出面招降，竟然成建制的整支水师一起投明。</br>沉默一阵，完颜宗望说：“你女婿可能快不行了。”</br>完颜挞懒立即跑去探望蒲察鹘拔鲁，发现女婿高烧不止，迷迷糊糊说着胡话，旁边还有女真巫师在作法。</br>详细询问近日战况之后，完颜挞懒问：“你打算怎么打？”</br>完颜宗望说：“挨着稿城多建浮桥，可以迅速过河援救城内守军。在下游更远处也设浮桥，方便大金骑兵绕到明军后方。朱太子应该是要攻城，我们先用守城战消耗明军，等敌人士气低落、士卒疲惫时，再两面夹击发动总攻。”</br>又过两日，朱铭用两万多兵原地守卫营垒，拉出两万兵正式开始攻城。</br>这次有大量巢车的升级版——望楼车，宋军用这玩意儿来做瞭望塔，朱铭却是建造得更大。每座望楼车，里面可以站五个火枪手，比敌军的城墙略高一些。</br>三千重甲步兵、三千中甲步卒、四千火枪手，放在两侧掩护攻城部队推进。</br>所有火炮，布置在正对城墙的方向，且位于攻城部队的两侧。</br>金国骑兵紧急从南北两处过河，数百骑首先朝着行进中的攻城部队冲锋。</br>这几百金骑沿着城墙，自西向东冲来。北边是城墙，南边是明军营寨，东边是明军攻城部队。</br>“轰轰轰！”</br>“砰砰砰！”</br>营寨内这一侧的数十门虎蹲炮，从南面齐刷刷发射霰弹。掩护攻城部队的两千火枪手，也从东面进行齐射。</br>火炮火枪，交叉射击。</br>数百金骑虽然队形很散，却当场倒下一大半。</br>完颜挞懒站在城头看得真切，瞬间变得脸色煞白，对完颜宗望说：“除了守城各部，其余全都绕去南边和东边冲击敌营。趁明军出兵攻城之时，从后方把他们的营寨击破！”</br>一批又一批金兵，在南方数里外，踏着浮桥过河，连那些河北汉兵都被带来。</br>营寨内的明军，却主动收缩。</br>方圆数里的明军大营，外围全部弃守。完颜宗望这才发现，营寨外围的明军厢车，昨晚竟被全部收进营内了。</br>不但如此，明军在外围挖壕筑垒，也不过是幌子而已。随便挖了半天就放弃，完颜宗望还以为是自己派兵袭扰奏效。其实明军是在营垒之内，借助军帐的掩护在秘密挖沟筑垒，收缩防御圈之后工程量大大减少。</br>东面和南面是金兵的主攻方向，这两面的明军大营内部，已挖出一条两米宽、三米深的壕沟。</br>挖出的泥土筑成壁垒，之前一直用草料遮盖。由于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完颜宗望在城墙上眺望，还以为那些都是明军骑兵的草料——如果金人有望远镜，明军早就露馅了。</br>金兵大举攻打营寨，气势如虹突破外围，进去才发现壕沟和壁垒。</br>两万明军、数千民夫，守在收缩之后的防线，金兵想要攻破就得拿人命来填。</br>稿城的南面城墙外，一架架大型化的望楼车，运载着火枪手往前推。旁边还有云梯、行女墙、冲车等攻城器械。</br>守城金兵已在往外射火箭，而且瞄准目标是云梯和行女墙。</br>望楼车距离城墙二十米停下，站在里面的火枪手，开始朝着城头准备自由射击。</br>花荣亲自出战，这么短的距离，别说打人了，飞鹰都能打中！</br>他早已通过望远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