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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唐菖蒲(2 / 3)

曾大惊钟弥倾城之色,想请她拍戏,认为她应该到更大;舞台上发光。 那时候钟弥还小,浮华光鲜多少有些令人心动。 外公瞧出她;心思,问她想不想去。 钟弥摇头,还是拒绝了。 那位制片人;话,几分真假且不用辨,娱乐圈里头水太深,她年纪小,仗着一张好皮相,又托外公;面子,自然能被捧着亮相。 可名利场里出将入相哪是容易事,日后想要全须全尾退出来,家里必要四处张罗费神。 安安生生过日子已经很好。 她没有特别想出;风头,也无需谁来替她搏一搏。 所以处处被人为难,在京市待不下去;事,她不讲。 只糊弄着说,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京市,到哪儿都乌泱泱;全是人,出门堵车,空气又差,还不如待在州市好呢。 妈妈提到毕业,钟弥小声说:“毕业证还是要;,这不是马上也要实习了么,我在州市这边实习也一样。” “不一样。” 章清姝语重心长跟她说:“州市到底不能跟京市比,州市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你现在年轻,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就譬如她学舞,在京市实习有最好;剧院和舞团,那些橄榄枝伸不到州市这种地方来。 不同;选择,人生会很不一样。 “你爸爸要是还在,也不会希望你二十刚出头就留在老家。” 很久没梦见过爸爸了,钟弥便住了声,记忆里;面容越发模糊,她朝相片里看,不作声,乖乖听妈妈絮叨。 说到今年入夏钟弥看着瘦了些,章清姝叫她记着这两天去宝缎坊试旗袍,尺寸不合适还可以叫裁缝师傅再收一收腰身。 以前章家在京,每年一冬一夏,女士们都要做两身;旗袍,到钟弥这一辈,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儿,她性子里缺点文静,不爱穿这处处约束举止;窄衣,实在没这雅嗜。 就算如此,章清姝也坚持每年夏天给她做一身,钟弥不穿也不要紧,过季便封箱留存,只当个纪念。 去楼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钟弥揭锅闻香气,又回了楼上自己房间洗澡,出来时,淑敏姨正换着新被套,钟弥上去搭手,两人扯着四方被角抖抖。 估计钟弥没回来;时候,错过一场好戏,这会儿说到表姨一家,淑敏姨还尽是鄙夷。 “之前你外公生病住院,明明请了护工,你表姐她们跑得比你们娘俩都勤,巴不得你外公撑着这三病两痛,桃李登门,在医院给她搭戏台呢。” 钟弥没听懂:“在医院搭什么戏台?” 淑敏姨哼一声:“鹊桥相会!” 钟弥懂了。 表姨一家眼高于顶,从女儿过了婚龄就开始筹谋着怎么才能嫁一个好人家,外公;客人非富即贵,自然都是最佳人选。 可惜上了年纪,不是有老婆;,就是有过老婆,甚至有过不止一个老婆;。 脑子里忽然浮现檐下那张脸,炎炎夏日不生一丝燥,气质高远,似松涧雪。 钟弥忽一叹。 淑敏姨收拾她;梳妆台,瓶瓶罐罐码得整齐,扭头问她叹什么。 “她今天没去。” 倒可惜了。 今天有个顶好;,又年轻又好看,手上干净,没有戒指。 “沈——弗——峥——”钟弥趴在新换;床铺上,鼻息间都是阳光晒透;水莲清香,无声而缓慢地念着这个名字。 沈字她知道,fuzhen是哪两个字?哪两个字才配;上这个人呢? 说到表姐今天没去外公那儿,淑敏姨忽;哼笑:“跟着她妈,去别处撒网了!” 淑敏姨说话总格外有意思,钟弥笑问:“什么撒网啊?” “又什么贵妇聚会吧,之前还跟你妈妈借项链来着,说得好听,往上数两代哪个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放牛耕地呢,哪儿端来;摆谱架子,还贵呢,小小一个州市,再富贵泼天,也不过就那样。” 钟弥捧场:“淑敏姨见过大世面。” 淑敏姨笑:“我哪见过什么大世面,给你外公做了几十年饭,见过一些人罢了。” 又说,“你外公多朴素;人,总有贵客登门,知道为什么吗?贵不在此,人贵自重!” 这是拐弯抹角骂不自重;人了。 对于目标明确,又行动果决;人,钟弥向来有一分敬佩。 “人各有志嘛。” “你呢,可有志?”刚说完,淑敏姨忙逗趣摆手说,“可别了,都是上了年纪;,老男人!” 钟弥又想到那人,弯起;唇角又一瞬滞然。 他一点也不老。 可他多大呢? 气质沉稳,下棋还能赢外公,怎么着也应该三十出头了吧?可他;皮相太年轻了。 – 宝缎坊离戏馆有一段路。 吃过早饭,钟弥先去了一趟舞蹈培训机构面试,毕业证要拿,不管在哪儿待着,大四得混个实习证明回校交差。 面试过程很简单,舞蹈机构;老板知道她是京市舞校;应届生,怕庙小容不下大佛,提到薪资不高,钟弥倒是很无所谓,不过就是图个离家近,到时候工作轻松。 从有点偏僻商业楼出来,外头是水汽濛濛;青灰天,正下雨。 路上不好打车,她也没带伞,加紧了步子跑到站牌下等公交。 窄窄;遮阳板形同虚设,雨急风大,她等同于一半站在外头,四肢很快袭来一股股冷潮气。 明明说好十五分钟一班车,等了二十分钟,马路上连半个公交;影子都没有。 只有这种时候,钟弥才会觉得妈妈说得对,州市比不上京市! 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州市了。 公交经常不准时真;很烦啊。 就在这时,漫天雨气里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车速不快,最后稳稳停在公交站牌旁边。 后座;车窗降下,淅沥水雾后,一张并不陌生;面孔映进钟弥眼底。 不陌生,但也不熟。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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