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说到快晚饭时间才停下来，陈氏也有许多年不曾出去了。
上次皇宫端午夜宴，她本来也可以去的，毕竟是忠勇伯夫人，但是李姨娘和老夫人却阻止了。
老夫人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说陈氏上不得台面，就不要让她去了，陈氏差点下不来台。
所以听到外面世界，她才会这么感兴趣，有了女儿的贴心陪伴，连她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开心了很多。
“走，咱们去前院吃饭去，待会儿你祖母要是说了什么不要太在意，吃了饭咱们就回来。”
“要是她没惹到我，我自然不会在意，不过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那我可能要辩一辩了。”
她才不会受老夫人的气，同样是孙女，要是老夫人真的区别对待，看她不闹翻天，到时候直接在自己院子里吃饭。
“你呀，反正咱们安安心心吃了饭，回来你也早点休息，今天也出去了一天，应该玩累了吧？”
“还好，还好，没那么累，好在以前也经常出去跑。”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前院，大哥他们还没来，不知道是还在说话，还是去看书了。
“娘，咱们先坐着吧。”看到陈氏站在一旁，好似在等着老夫人她们到来。
“没事，你祖母她们应该快来了，长辈没来，咱们还是先不坐了。”
陈氏颇有些害怕老夫人的脸色，以前要是老夫人看她一眼，她都要担心半天。
正说着，老夫人在李姨娘的搀扶下走过来了，看到站在一旁的陈氏和宁牧歌，她也没什么话说。
“祖母、长姐好。”宁牧歌在陈氏的眼神攻势下，勉强打了个招呼。
宁牧柳装作没看到她，也没有向陈氏行礼。
“嗯，坐下吧。”老夫人也敷衍地说了一声，不过宁牧歌坐下了，陈氏却默默站到老夫人身后。
宁牧歌正准备说话，就听到老太爷他们也来了。
他们虽说是在一个屋子吃饭，但并不是在一张桌子，所以男女分开坐，宁牧歌也看到了李姨娘生的那个儿子，宁升。
他站在忠勇伯旁边，两人看起来很是亲昵，就像是平常的父子一般，而宁非站在老太爷身边，并没有和忠勇伯互动。
等老太爷他们也入座后，宁牧歌就发现李姨娘也顺其自然地坐了下来，丫鬟们也开始准备布菜。
“祖母，孙女刚刚来京城，许多事情不太懂，还想跟祖母请教。”宁牧歌决定不惯着她们。
“食不言寝不语，你舅舅舅母没有教过你吗？”老夫人听她这么说，不知道这丫头又想表达什么。
“这倒是没说过，我们平常都趁着在饭桌上的时间，交流交流感情，我看许多人家也都是这样，不过我听说很多地主老爷家里，都是小妾伺候主母的，而且那些小妾连和主母同坐一桌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很好奇，难道京城不一样吗，主母伺候长辈，小妾坐下吃饭，怎么这么奇怪，改天我问问安阳王妃，看看她们家是怎么吃饭的。”
宁牧歌假装懵懂地问，而一旁的宁非听到她这么问，在心里笑了笑，妹妹这是要开始整治李姨娘了。
“这事你问我不就好了吗，家里这么多人还不够你问的，还要去找别人问？陈氏，你坐下吧，不用你伺候了。”
老夫人听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理所当然坐在那里的李姨娘这么做在别的人家确实不允许，不过毕竟是自己侄女，她又不忍心让李姨娘累着，只能让陈氏坐下了。
“以后咱们家不兴那立规矩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是要坐下亲亲热热的才好。”
看到宁牧歌还想说话，老夫人赶紧用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借口堵住她的嘴。
“哦，好吧。”陈氏坐下后悄悄碰了碰她，宁牧歌也见好就收，后面还能收拾她们。
老太爷也隐晦地看了老夫人一眼，看来他对于老夫人的管家能力有些质疑了。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吃过饭，老太爷就发话了，宁牧歌拉着陈氏就走了。
宁非现在年纪大了，所以搬到前院来住了，并不和她们一起回去。
“歌儿，你今天为了维护娘，不惜得罪老夫人，娘虽说很是高兴，但是也替你担心，以后莫要当众顶撞老夫人了，要不然我担心她会用长辈的身份为难你。”
陈氏苦口婆心地说着，宁牧歌却不赞同：“娘，要是我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看着你任由别人不公平对待，那我又怎么过意得去呢。”
两人正走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转头一看，正是宁牧柳和李姨娘。
“如今妹妹果真是牙尖嘴利了许多啊，看来真是有靠山了，连长辈都不尊重了。”宁牧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哦，不知道长姐的规矩怎么样呢？我听说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庶女都是由嫡母教养的，咱们家虽说祖母偏爱李姨娘，但是恐怕是忘记教教姐姐规矩了吧，甚至连见到嫡母要怎么行礼都不会了。”
“你！”宁牧柳听她明里暗里说自己没有规矩，很是生气。
“我？我怎么了，难道不是吗，长姐在吃饭前向我娘行礼了吗，我可是还和长姐打了招呼，刚刚也是直接冲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